:“早打了。三日前开封被流贼围困,正打的激烈呐!”
三娘便道:“如此,开封尚好,你们还这么慌乱?你们是开封外城镇的人?”
“嗨,哪里是开封外的人!”这流民道:“我们都是开封城里的居民。”
“那你们逃个什么?”三娘不解。
开封围大数十里,便流贼几十万人,也无法完全围困,只是堵了东南西北四门而已。出逃倒也不难。总能寻着空子跑出来。
但以开封之固,流贼未必打的下来。当初隐娘所历之事,三娘也听她说过。经了那档子事,开封在事后做了很多准备,包括囤积粮食等等。
若只围困,围个一年半载,以流贼的本事,也拿不下开封。
至于那种怪物的问题——经过白素贞一行巡查使的清剿,可以保证流贼之中再无那邪祟怪物。
那难民叹了口气:“咱们也不想逃啊。家底都在开封城呢。可不逃不行啊。听说流贼放出话来,要决堤水淹开封。那可不得了!黄河是悬河,就靠河堤护着呢。掘了河堤,河南必定千里泽国,开封怎么守得住?现在不逃,咱们就逃不了了!”
说完即走。
三娘听罢,不禁骇然:“这流贼何其狠毒!决黄河之堤水淹开封,必流毒千里,祸害岂止百万?!”
张爷夫妇旁边也是听的清楚。闻言张爷叹息连连:“唉...唉...流贼原也是老百姓啊,怎到了这一步呢?就没个顾及,没个底线吗?”
三娘摇头:“张爷心慈。那流贼虽也是百姓所出,可已匪性深重。他们口号喊的好,可光喊不做,对百姓的搜刮挟裹残害与劣绅烂官儿别无二致,甚至更狠。”
又道:“这些流贼说要决堤,多半是要决的。这河南,怕要千里白地,无人烟啦。”
张夫人凝眉道:“这紧要关头,卢象升出事,流贼又要决堤,怎么什么坏事都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