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一直是叶珩的逆鳞,何文方也是冒死一提。
片刻后,叶珩像是松了口:“他想去就去,找个人看着他,别让他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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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何文方提了一句唐家,叶珩当晚回到云水湖,旧日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一段接着一段,让他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梦里,很多人他已经记不清相貌。
当年落魄在唐家遭遇的一切,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噩梦。
走马观花一般,四面透风的马厩平板房,叶月躺在医院绝望无助的神情,还有漫天鹅毛大雪,他跪在雪地里一天一夜,险些冻烂双脚的惨淡,一幕一幕的上演。
唐家的所有人都变成了没有脸的瘦长鬼影,将他团团围住,发出嬉笑尖叫的嘲弄声,正前方的中心,坐着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梦里想看清,但刚拨开迷雾,梦就醒了。
早起时,叶珩眼下明显有几分青色。
他沉默的坐了一会儿,从床头柜翻出一瓶常吃的药片,原先吃一两片就行,到后来叶珩也不知道用量是多少,像是吃了一把也不见好转。
药片顺着喉管进入胃中,心中翻滚的恶心与恨意还是没有消减,他脸上的神情愈发阴郁,肤色苍白,像个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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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私人客机在宁城落地。
这些年,叶珩已经很少来到这个地方,落地时,宁城下了一场大雪,城内年味儿十足。
与建成董事长的合作约在中午,对方是宁城本地人,合作谈好之后,剩下半个小时喝了点酒。
酒过三巡,打开了话题,聊天也不像刚见面时那么拘束。
建成董事长笑道:“叶总没怎么来过南方吧,我们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怎么样?是不是又湿又冷的,叶总怕是要不习惯了!”
叶珩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