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心里对鸢也的信任加多了几分。
鸢也功成身退,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包厢。
尉迟设好了一个圈套,要等尉深跳下来,而尉深跳下去的前提,是相信鸢也和尉迟一直都是仇人,相信尉迟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这个基金的注资。
鸢也从还是商务部小职员的时候就很擅长演戏了,不过第一次拉着尉总一起演,感觉还很新鲜呢。
洗完手,走出来,经过玄关处,鸢也一时没留神,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抓住按在墙上,同时耳朵卷进去一道男人低磁的声音:“刚才那些话,你是不是想对我说很久了?嗯?”
哦,是等不及回家就开始兴师问罪的尉总。
鸢也身体一松,背脊贴着墙,抬起头笑:“冤枉啊,我们不是在演戏吗?演戏当然要做得真一点,要不然怎么能让尉深相信?”
尉迟一手扣在她的腰上,一手撑在她背后的墙,俯身凑近她这张白白净净找不到一丝瑕疵同样也找不到一丝真诚的脸:“我看你,就是在公报私仇。”
鸢也忍不住笑,确实,她很久没有怼尉总怼得这么爽了,但她不能承认:“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唔!”
殊不知尉迟从她那张小嘴开始叭叭的时候起,就在忍着她了。
如果他们没有复合,她那些话可能就会是真心话,夹枪带棒字字诛心一点都不念旧情,轻易把人气个半死,那时候他该怎么应?和她互相伤害吗?
他哪儿狠得下心?怕到最后伤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刚才他就在想,万幸这只是一场请君入瓮的戏,她不是真的那么绝情。
尉迟心下都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患得患失?总怕现在的一切只是镜花水月。
他的手垫在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重,不过到底还记着要回席上,不能被人看出来,克制住力道,没咬破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