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受不起。
鸢也脱掉了一只鞋,要脱另一只的时候,突然停下,啧了一声。
“怎么?”尉迟问。
“我去购物街是要去买日用品。”结果遇到他,跟他吃了顿饭就回来,什么都没买呢。
鸢也只好重新穿上鞋:“我再出去一趟。你有什么需要?看在这个故事的份上,我可以再负责你一次。”
“有。”尉迟冷不防来了句,“衣服,睡衣,和内库。”
鸢也突然梗住。
尉迟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反而衬得鸢也的反应很‘下流’,他坦然地说:“你这里没有男人衣物,我缺衣服不是正常的吗?你还记得我穿什么尺码吗?”
“不、记、得!”鸢也从牙缝里挤出字,四年过去了还指望她记着他穿什么尺码的内……衣服,他以为她很闲吗?好好的脑子不记正事,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告诉你?”尉迟黑眸蕴着流光,分明是在笑的。笑她的口是心非。
鸢也咬了一下嘴唇内侧,烦死这男人了,那两年婚姻到底给他们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痕迹,比如习惯,比如记忆,抹都抹不去,一触及就想起来,成了他口头上占她上风的天然道具。
她直接转身出门,丢下一句:“这里是巴黎,兰道一定会盯着我,你不想让她知道你在这儿,没事就别出去乱晃。”
她回手勾住门把带上门,走得头也不回,尉迟忽然说:“那你就不要再丢下我。”
语调很轻很慢,说不上来具体什么意味,像一个装满了五彩亮片的气球,飘在半空中,鸢也一愣转头,不过门已经惯性关上,她看不到尉迟的身形了。
她顿了顿,把散落到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手指碰到什么东西,拿下来一看,是尉迟那朵小玫瑰花。
鸢也看着花,过了这么久,花瓣已经有些焉了,没什么用了,应该丢掉的,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