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恍惚间记起那日青城从王婆婆家出来,阿庭摸着她的脸稚言稚语:“爸爸说,离开了的人,总有一天会回来,这个叫做轮回。”(373)
总有一天会回来……轮回……他啊,尉迟啊,像这世上所有无能为力只能将所求所愿寄托给虚无缥缈的神佛的普通人一样,弯腰,下跪,三步一扣求着他们还能有来生。(255)
鸢也一偏头,大片的眼泪滚落下来。
尉迟再顾不得什么,上前抱住她:“别哭,鸢也。”
眼泪顺进口中,那么咸那么苦,鸢也用力推开他,但是没有得逞,索性就攥紧了拳头砸他的后背,哭腔哽咽:“你又算计我!你又算计我!”
她后来才想明白:“你故意提起y先生,那天你说我自己能想到答案,你是在暗示这个……你又算计了我!你混蛋!”(364)
他早就知道y先生的本名叫约瑟夫,那天偏偏改口称呼y先生,把人叫进来泡一杯潮汕功夫茶,为什么?
就是因为她在书柜后,他知道她在听他们的谈话,故意留个疑点给她自己去追究,只要她去查了y先生这个称呼,就会知道巴塞尔的来龙去脉,就会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他的无辜!
他不解释不澄清,就是要她自己去想去查,然后在这里等着她来找他!
尉迟承认:“你总是不信我的话,与其我说,还不如让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鸢也咬住下唇还想推开他。
但他怎么都不放,又去吻她的眼泪。
鸢也低下头抵在他的胸膛上,额前细密的神经脉络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结实、韧性和滚烫,模糊的还听到了心跳声。
这段时间以来,关于他这样那样的事情,陆初北说,尉母说,黎屹说,黎雪说,每个人都告诉她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像一块块巨石堵在她的心里,又像一壶壶煮开的水持续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