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一起出去,站在她背后三步的地方,继续那个未完的话题:“我想过跟你好好商量,可是鸢也,扪心自问,那会儿你听得下我说的话吗?”
鸢也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客厅的吊顶挂着繁复的水晶灯,亮起来时,像天际清冷的月。
尉迟从喉咙底滚出声音:“一开始我让你做血检,只是关心你的恢复状况,你便觉得我是为了想你再生一个孩子,你一直曲解我的意图,对我锋芒毕露,我们连好好说话都做不到,根本谈不拢。”
鸢也将他这几句话在脑海里再过一遍,理解着话中话,转过身:“所以错在我?”
因为她曲解他,因为她锋芒毕露,因为她不想跟他说话,使得原本想好好说话的他别无选择,只能强迫她——到最后,竟成了她逼得他不得不用强?
尉迟抿唇:“在我。你会对我有敌意,是因为我处事不当,先伤到了你。”
巴塞尔之后他们就越走越远,她越来越不信任他,越来越憎恨他,他都知道。
鸢也又想了一遍他的话:“谈不拢,索性就用强,反正无论我接不接受,你都是要我生,又认为阿庭是我的亲生孩子,我救他是理所应当,不救他会良心不安,你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决定,是吗?”
尉迟眉心一耸:“我说了,我有错。”
鸢也唇边弧度依旧却无笑意,目光一如那水晶灯:“你只要说一句‘阿庭是我的亲生孩子’,我就不能怪你,否则我就是一个狠心的妈妈,你是为了救孩子,我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跟你计较,我应该被你强。”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尉迟沉气,“鸢也,我说过多少次,你可以不去想那么多,你的脾气就是不顺心的时候,总爱把事情往最难看的方面想。”
鸢也嘲弄:“不这样想才不是你吧?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布局之后,再将一切恢复原样?”
“《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