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摊手说:“我一没整容,二没蒙面,才三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可是你不是已经……”
顾久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脸,鸢也没有避开,实质感和体温让他确定眼前这个确实是活生生的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无法描述清楚心情,只好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一把抱住她:“姜鸢也,你竟然没有死!”
“……你这话说的,到底是希望我死,还是希望我活?”
“废话!当然活着!当年突然听到你死了,我差点跟你一起去了。”
“别吧,我们的关系,没到殉情这个地步吧?”
到底是十几年的发小,两三句插科打诨就又恢复以前的熟络,顾久心下一松,把她放开了,又仔细看了看她,少见的叹息一声:“活着就好,回来就好。”
天知道他早上接到她的电话时的心情有多跌宕起伏,理智觉得是恶作剧,情感上又希望是真的,从晋城飞过来的几个小时里,他始终没有消化完这件事。
传说中死在三年前的人,现在又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怎么能不激动?
鸢也点头,确实,活着就好,回来就好。
顾久跟服务生要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好歹是把心情平复下去了,难免追问起来:“这几年去哪里了?一直在青城吗?为什么没有跟我联系?”
鸢也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不着急,你慢慢说。”顾久就在她对面坐下。
鸢也抿了一口咖啡,已经凉透的拿铁变了味儿,入口直叫人皱眉,她并不介意,就着这剩下的半杯苦咖啡,将三年前的事情简言意骇地说了一遍。
顾久听完,好不容易冷静了的心情又掀起了大浪,坐不住地站起来:“尉迟他有病吗?”
什么叫拿她跟沅家换取利益?什么叫让她假死?什么叫软禁两个月?什么叫跳江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