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想起我跌倒在雪地里腹痛难忍爬了一路,想起你就站在我面前说孩子生下来后我就离开因为你已经厌恶我,还有很多,再往前追溯还有我们怎么认识,你怎么追求我,我们怎么在一起,织女河的莲花灯,青城大学的玉兰花,还有儿戏一样的拜天地,怎么样?我想起来的这些足够了吗?嗯?”
尾音上翘,同时她毫不留情一把推开他挡路的身体。
刚才怎么甩都甩不开的男人,被她一推竟是往后退了两步,那张长年累月都是云淡风轻的脸,在那一瞬间掠过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他似是想要说什么,终还是抿紧了唇,只将下颚绷得紧紧,不透光的杂物间,晃眼一看他脸色略显苍白。
鸢也缓慢地往肺腔输送一口没有他味道的空气,险些不稳的情绪此刻已平复下来,忽然感觉没意思——说这些话,原本是想看他能唱什么戏,现在倒觉得,她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看他作秀?苏先生还在船下等着她呢。
没了兴趣,不想再说,鸢也收起手-枪,然后越过他。
这次尉迟没有在拦她。
走了三五步,鸢也想起一件事,回头说:“我这个人非常厌恶脏东西,希望尉总下次不要再随便碰我,万一我受了惊,走了火,伤了你,要怎么办?”
尉迟只是阖上眼睛,半边脸都隐藏在黑暗里。
鸢也直接出门。
后脚跟也迈出杂物间时,身后跟出来一句话:“你和苏星邑是什么关系?”
鸢也似是没听见,步伐不停不顿。
尉迟一直看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才抬起手,捂住了胸口方才被她手肘撞上的位置。
这是心脏,她下了重手,痛感从外至内,久久不散。
……
鸢也直接走到她住的那间套房,面上无波无澜,没有被尉迟打乱半点情绪,先拿起枕头,再掀开被子,都没她要找的那样东西,忖了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