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从韦庆俭的表情中看出了端疑。
而且韦庆俭是太子的人,想要弄一份田契并不难。
这件案子不大,不过就是常见的京官欺压百姓,但要为百姓讨回公道,却有点难。
他这次入朝为官,韦云起代他掌管益州,说不定他日,韦云起会彻底取代他的地位,掌管益州道的兵权。
而韦庆俭是韦云起的堂弟,若是他把韦庆俭拉下马,就能削弱韦家的势力,给韦云起一个警告。
再者,削弱东宫的势力,也算是为秦王立下功劳,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窦轨叫来少尹,吩咐道:“韦庆俭霸占良田一案,给我仔细查......”
少尹刚走,下属就来禀报:“主子,陛下派人来传口谕,召您现在进宫。”
......
窦轨走在宫中的道路上,心里有点忐忑。
自从他上次和群臣劝谏皇帝收回以军礼下葬平阳公主的旨意后,皇帝就没有私下召见过他。
今日私下召见,不可能是找他叙旧,那......该不会是找他算账吧?
若要算劝谏的账,那日有数十位大臣,所谓法不责众,他不可能因此受罚。
若要算他在内廷动武的账,那日动武的还有王庾,皇帝既然没有惩罚王庾,那就不可能惩罚他。
想到这里,窦轨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拜见陛下。”
“免礼。”
李渊看见窦轨很热情,笑着拍了拍御榻,说道:“士则,过来坐。”
士则是窦轨的字。
皇帝亲切地称呼他的字,又面带笑容地让他坐御榻,这样热情的态度,看来不是找他算账,应该是喜事吧?
窦轨彻底放下心来,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臣惶恐,不敢坐。”
“我让你坐,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