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哎呀,墙上那墙皮掉了,马桶还总堵。说是应该用12公分的管,你们用的是8公分的。”
赵红兵心想有这么说话的吗?饭店关了小十年了,还真是头一回有人这么问。不过既然已经搭上话了,总不能不回答。
赵红兵还真不懂什么12公分的管8公分的管,但是他就懂一点:眼前这姚千里实在是太烦人了。赵红兵再也懒得答理他,又点着了一根烟。
到了晚上,《新闻联播》前,劳动号给打了开水,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有开水,这是看守所里的稀缺资源。小李子接过热水,头都不抬,慢慢地向前走,走到姚千里跟前时,“哗”的一下把一塑料桶热水都泼到了姚千里的身上。
赵红兵这么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听到这话脸色也有点变了。
“红兵大哥,是不?”姚千里问。
“精神病我见多了,文疯子武疯子我都见过,拿刀比画我的,我也见过,但是你这逼样的,我就没见过!”
没一个人拉架,连那一向维护小李子的中年男人都没拉架,他肯定也觉得小李子这事干得实在太过了。而老曾他们那帮外地嫌犯,更是没人拉架,都愿意看到这些本地人起内讧。
整个号子里的人都使劲憋住笑,没一个敢笑出声,一个个都像是手机被调了震动模式似的,浑身都在抖。
“是你欠别人,还是别人欠你啊?”
本来姚千里跃跃欲试,想揍小李子一顿出出气。哪知道,小李子居然又哭了起来,他这眼泪说来就来,比演员都快,一哭起来就梨花带雨的。
“别人欠我。”
赵红兵没接茬儿,递给了他一根烟。
此时,《新闻联播》已经快开始了,大家都盘腿坐在铺上准备看电视。姚千里一看自己的胳膊,尽管被泼上了冷水,可还是被烫得通红,再摸摸脸,虽然被烫得很疼,但显然并无大碍。此时,姚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