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老辣成熟，但多少还带有一些繁琐，不够简练。

可是现在，张嘉耀只觉得陆柯的文字简直是多一字则肥，少一字则瘦，而且阅读起来还带有一种莫名的韵味，让人越读越欲罢不能。

“是偶尔的超长发挥吧……”

张嘉耀心中暗自想道。

要知道随着作家笔耕不辍，其笔力一般来说也是会逐渐提升的。

但是这个提升，无不要以年为单位来计算，因为笔力的提升需要靠大量文字去堆积经验，除了少数的天才之外，几乎没有例外。

然而很快，当张嘉耀看到最新一章中顾佐在书房中为自己题的诗之后，他这个念头顿时便抛到了九霄云外——

吾家洗砚池头树，

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

只留清气满乾坤。

“这……这首诗难道是六把斧头自己做的？”

感觉这首诗很陌生的他双眼蓦然睁大，赶紧打开搜索网站，输入这首诗的首句，很快，结果反馈出来——

【抱歉，没有找到与‘吾家洗砚池头树’相关的网页！】

“竟然真的是六把斧头自己做的诗！”

看着眼前空白的网页，张嘉耀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双手抱住后颈，久久无语。

当初从《少年顾青天》第一章的卷首诗中，张嘉耀其实便已经意识到陆柯的才学不凡，毕竟哪怕那首诗的质量说不上多高，可是从尾联的‘犹畏霜威不敢栖’，依旧能感受到陆柯才华的闪耀。

而到了这一首诗，张嘉耀便震惊的发现，不管是从文字的运用，以及格律的掌握，陆柯的进步都简直可以用肉眼可见。

尤其最后一句“只留清气满乾坤”，更是将墨梅高傲的品节展露的淋漓尽致！

张嘉耀敢说，哪怕只凭这一首诗，陆柯都要在几千年的文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