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阴雨的天气,雨势虽然不大,但却下的很密集,大楼门前的遮雨沿下,雨水如同珠串一般呖呖下落,在地面青石板的缝隙里,汇聚成一条条的小溪,最终流向不远处的排水渠。
穿着一身灰色的列宁装,维克托站在遮雨沿下,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地面,在那里,一株不知名的野草艰难的生长在青石板的缝隙中,这一场雨,给它有些憔悴的枝杈上增添了几个花骨朵,即便是这么远远的看着,都能感受到它那脆弱身体内所蕴藏的强大生命力。
瓦连卡将车开到了大楼入口处,就停在不足一步外的地方。维克托却没有上车的意思,他将目光从那株野草处收回来,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遮雨沿,随后伸出一只手,遮挡了从上方落下的一道水流。
雨水打到手心里啪啪作响,溅起的水珠四处泼洒,有些甚至溅到了脸上,带来一丝沁人的微凉。
一个小时前,局里刚刚收到来自高加索方向的消息,谢罗夫同志在塔曼乘坐一艘布雷艇返回新罗西斯克的时候,遭遇了德军飞机的袭击,结果,布雷艇被德军击沉,谢罗夫同志也受了伤。幸运的是,随后的消息证实,谢罗夫同志受伤并不重,只是腿部被溅射的一枚弹片击中,没有生命危危险。
说实话,在如今的内务人民委员部中,如果说还有一个人不希望谢罗夫发生意外的,那恐怕就是维克托本人了,这倒不是说两人的友情有多么密切,其根本原因,就是谢罗夫的存在对维克托是有好处的,就算谢罗夫并不会给维克托提供任何帮助,有这个人的存在,委员部内的大部分目光就不会聚集到他的身上。
除了这个消息之后,维克托也终于收到了来自普罗皮亚季河游击区的回报,卡恩与安德里亚斯所率领的暴动队伍,也终于摆脱了德军的围追堵截,藏入了广袤无际的普罗皮亚季河沼泽带。
作为白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天然边境线,普罗皮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