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厅,一楼不是还有事情需要你处理,怎么就上来了?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陈康洒脱一笑。
马梦孙双手扣在膝盖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张开嘴,欲言又止。
“是不是那个团间义助又起什么幺蛾子了?还是主办方要追究我们康琴厂的责任?”陈康问道。
“额,不,不是,都不是的....”马梦孙慌忙摆手。
“那是怎么了?”陈康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了。
马梦孙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正视陈康的眼睛,嗫嚅道:“我,我上来,是专程来给陈总道歉的....”
“道歉?为什么啊?”陈康糊涂了。
在他眼中,马梦孙这个人无非是官僚了些,迂腐了些,可能是常年在外事口,面对外商时有点惶恐,但真要说他有什么对不起康琴厂或者自己的地方,那倒也没有。
总体而言,在死老鼠事件上,马梦孙最终还是守住了作为企业代表团团长的底线的。
马梦孙的双手反复在大腿上平搓着,回答道:“陈总,在一楼用餐区的时候,我,我,我确实没有帮到你的忙,但,但我确实有苦衷啊....”
陈康真是受不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晚上要做噩梦的!
“马厅,没事的,位置不同,立场自然也不同,我非常理解你想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来维护本省企业的信念。”陈康坦然道。
“真的?”马梦孙愁眉不展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惊喜。
“当然,你虽然是团长,但也不是对每家企业都了解,在那种情况下,就连主办方的领导都认为是我们康琴厂的责任,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能够理解。”陈康点点头。
“谢谢陈总,谢谢你对我工作的理解,我,我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马梦孙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