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既没有坚守住身为记者的良知和底线,也没有控制住自己脆弱敏感的情绪。
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了刚才那篇稿件里的一句话,是陈康说的。
“人活一世,总得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吧?”
田亦霞停驻脚步,拭去眼角的泪水,偷偷望了望总编办公室的方向,然后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总编办公室里没人,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桌旁,桌子上面有个专门存放稿件信封的小木筐,她回头看了看门口,然后鬼使神差的翻了起来。
信封很好找,因为邮戳日期是12月2日的只有一封,寄信人是杨和平,寄信地址是汉北省农科院。
田亦霞捂着越跳越快的心脏逃出了总编办公室,飞奔到自己的座位上,翻开电话黄页找寻着省农科院的电话号码,由于太紧张,连手指都是颤抖的。
翻了十几页,终于找到了,田亦霞长舒一口气,趁着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她偷偷溜出了报社,随便找了一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省农科院的电话。
“喂,您好,省农科院吗?我,我,我找杨和平。”田亦霞紧张到结巴。
“你是哪位?”
“哦哦,我,我是汉北晚报的记者,田亦霞....”
“请稍等。”
“嘟嘟嘟....喂,我是杨和平。”
一道温暖和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田亦霞瞬间就没那么紧张了,冻红的双手也没那么疼了。
“杨先生,我是汉北晚报的记者,田亦霞,请问您最近有给我们报社投递过稿件吗?”
“哦,有的。”
“我就是负责这篇新闻的记者,请问您方便接受我的采访吗?我有些问题,想再深入的了解一下....”
“....这样啊,好吧,我今天都在省农科院,你有时间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