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走了一分钟。
酒保立刻伸手抽了一张牌。
只见卡牌上画着一辆大型的越野货车,里面载满了各式各样的物资。
“这辆车……是为将来逃往荒野而准备的,可惜……”
酒保叹息一声,将卡牌放在一边,转而盯着对面那个人。
“是那张小丑牌么?它是极其冷门的一张牌,从来都没有人选它。”
“为什么?”
“因为每一名卡牌师都是超脱众生的存在,高贵而有尊严,绝不会扮作供人取乐的小丑。”
那个人咧嘴笑起来:“尊严?你似乎忘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也忘记了你已是痛苦女神的奴隶。”
“我确实失败了,”酒保道:“那么你呢?柳平,难道你认为自己能逃脱那些神灵的掌控?”
“逃脱?”那人露出惊讶之色。
酒保摇头道:“别装了,卡牌师是唯一获得自由的机会。”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刚才忘了抽牌。”
那人伸手从虚空抽出一张卡,却用双手捂住不看。
他只是盯着酒保,轻声道:“你完全弄错了,酒保。”
“我错在哪里?”酒保问。
“你太高看自己,也太高看我,事实上,在时代的洪流之中,你我都只是渺小的蝼蚁,根本无处可逃。”
酒保沉默了一息,说:“这个该死的时代……如果连逃都逃不掉,那我们还有什么挣扎的余地?”
那人摇头笑道:“你脑子完全是糊的,酒保,其实这是一个奴役与被奴役的时代,当好人不会有好下场——”
他身子前倾,嘴巴贴在酒保耳边,轻声道:“所以,我们要让那些神灵尝尝被奴役的滋味。”
酒保猛然睁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滴答。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