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的草丛根部,寻找那些尚未被雨水打湿的柴火树根。
捡啊捡,捡啊捡。
不知不觉,肖文业就往破庙后头更深的林子里行去,路上遇到一根匐倒在地的粗大枯树椴子,他倒是想搬回去来着,毕竟这玩意外头看着湿乎乎的,里边却是干燥,剥去外壳倒是能一顿好烧。
只可惜,自己手里没有趁手的工具,流放的犯人,哪里能带利器?
心里正满心的遗憾,突然,肖文业一个激灵,只觉浑身一冷,他发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紧接着,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阵阵低低的,尖锐的,带着不知是哭腔,还是欢喜的笑声,就这样无所顾忌的传入了自己的耳中……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
那是孩童嬉闹的笑声?亦或是孩童伤心的哭声?
声音如魔音绕梁,刺激的一手抱柴,脖颈卡着油纸伞的肖文业当场僵在了那里……
再一转眼,肖文业只觉得脖颈发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趴在那里直呵凉气一样。
立时,肖文业背后浸出一层白毛汗。
十娘跟在自家主人父亲的身后,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只调动着阴气,不远不近的跟着。
在肖文业遇到他看上的那颗枯树枝的时候,十娘是听到了前头有水声传来。
那不是雨点击打地面事物的声音,倒像是河水哗啦啦的流淌声。
可怜她一个泡在水里涨发的巨人观,虽厌恶水,却也欢喜水。
跟着主人走了一路了,说辛苦也辛苦,因为要时刻护着主人一家子,还得放冷气;
说不辛苦也不辛苦,因为呀,时不时的,自己就能回到宝贝里头去修炼,无良小主人对此倒是挺大方的;
才开了个小差,十娘下意识的往不远处的河边晃荡而去,那厢主人的父亲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