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早已死去的康向前，赵凡也收回心思，叹了口气道：“王阿姨，你和佳佳她爸是怎么认识的？”

王玉凤刚才挂在脸上温和的笑意渐渐散去，凝神望了好一会儿，嘴角浮现出一抹凄凉，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我只有十五岁，我父亲是化肥厂的机器设备工程师，专门修理机器设备损坏，工资待遇和地位都还不错。”

“后来，向前拜我父亲为师，跟着学习修理设备，经常到我家走动，时间久了我们就熟了，我也被他吸引，开始喜欢他，他那个人做事情很认真，也很努力，有责任心。”

“那年我还未满十六岁，云州省大旱，很多农作物枯萎死去，化肥厂的化肥卖不出去，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我爸也面临着下岗，他拉着我的手说，他一定能救活化肥厂，将来，他要当厂长，要娶我。”

“你想象不到，那时候，他不过二十出头的一个小伙子，居然敢跑到外省去，找到几个客户回来帮化肥厂度过危机，我听说那一次，为了拉取省外客户，他很多次在酒桌上喝得胃出血……”

赵凡怔怔的听着，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别说是王玉凤当时只是个未满十六岁的小女孩，就连现在的自己，都有些钦佩康向前了，没想到他的少年岁月，也那样轰轰烈烈，也那样轻狂过。

这也不难解释，王玉凤和他十六岁就有了康佳佳了。

看着有些伤感，泫然欲泣的王玉凤，赵凡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抓住她的手道：“王阿姨，别难过了，是我不好，惹你伤心难过了，他……确实是个好男人。”

以前，因为康向前这样的情况，赵凡难免对他有些看法，毕竟无论怎么说，你不该挪用员工的血汗钱去赌博，后来赵凡才知道，康向前是想再次挽救化肥厂，可惜那一次，他没有成功。‘

感觉自己无言面对六千位员工，这才自杀，或许，他喝多了酒是喜欢吹牛逼，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