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享受过。”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言语苦苦的哀求着段飞,稳重的脸颊上也流下泪水。
“张先生,你别这样,快起来,我有心无力,你儿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我只是医生,请节哀。”段飞忙弯腰欲将中年男子扶起,声音都有些哽咽。
他是医生,比任何人都不想患者死亡,然而面对降临的死神,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不是神仙,这世界也没神仙。
“你不救我儿子,我就跪着不起来,我家不能没我儿子。”中年男子已然失去了理智,像个妇女耍赖般胡搅蛮缠。
段飞苦闷,他不知如何再劝说丧子的中年男子,更不敢正视他渴望期待的眼神,顿时急救室的气氛僵住。
“小兄弟,你起来,别难为医生们,他们能救肯定会救,奈何咱们孩子的病是种复杂的不治之症,他们救不了的。”围观人群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出来,强行把中年男子给拉扯起来。
“不治之症?”中年男子颇为震惊,儿子惨死于什么病他至今不清楚,在镇卫生院起初诊断为癫痫,病情恶化送到县医院,医生也只说无能为力,没交代病情。
“是的,咱们孩子得的是奇怪病症,我半月前带小孩去省医院跟首都医院治疗,他们都检查不出病因,叫我带孩子回家,让我珍惜跟孩子相处。”西装男眼眶通红,得知孩子只能等死的命运,他心如刀绞般疼痛。
眼前悲痛欲绝的中年男子,无疑就是以后的自己。
西装男的话,宛如颗核炸弹被引爆,围观的人多数是像杨聪同类病症的患者家属,得知自己亲人只能等死,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在场的医护人员亦不例外,相互对视,皆露出震惊的表面。
“你说首都医院都检查不出病因,这是真的吗?”段飞极为惊愕,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虽料到这是种难治的病症,可没想过连首都医院都没办法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