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克自制。
天下绝色尽多,但是他没有对任何绝色女子动过心,自从第一眼看到了薛梅霞,情形立刻改变。
因为他第一眼所接触到的,是令他心灵颤抖的一双清彻、深邃的眼神,一张乍惊还喜又羞的如仙清丽娇屑,就这些,令他深陷情海,不克自拔。
就这些,给他带来了昙花一现般短暂的甜蜜与半生厄运,使他一直在情孽、杀孽中浮沉,使他永沦锥心刺骨、心碎肠断的痛苦探渊。
这岂非是命?
第二个闯进他脑海里的,赫然竟会是那美郡主德怡。
对她,他只觉得她天真、任性,虽然她处处难脱娇贵的习气,但不失为一位巾幅奇英、清风傲梅的女儿家。
尽管他有点明白德怡那深藏不露的用心,可是他情已枯、心已死,他愿意把她视为红粉知己,绝无法涉及儿女情爱。或许,他这样做会很伤她的心,但是他已顾不了这许多了。
想想德怡那令他穷于应付、哭笑不得的刁蛮不讲理娇模样儿,夏梦卿的再边又禁不住掠起一丝笑意。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竟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那还是被一阵轻微的剥啄声惊醒,要不然不知要睡到几时。
看着照在纸窗上的日光,不禁暗责自己糊涂、贪睡.他却不知自己是直到近五更天才浑然入睡。
坐起身子,皱眉问道:“是哪位?”
门外立即有人应声说道:“夏相公醒了么?是小的。”
夏梦卿听得出那是店中伙计,遂又问道:“有事么?”
门外店伙应道:“相公一位朋友命小的送封信来。”
这会是谁?夏梦卿略一沉吟,猛有所忆,心头一震,连忙披衣下床。
房门开处,店伙满脸堆笑,躬身哈腰,双手递过一封密封着口的信件。
信封上只有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