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岳钟琪正在候驾,没敢坐着。
提督都站在那儿,那遇春这个知府也只有苦了两条腿,而且陪着提督,他还得站得肃穆、站得恭谨。
一见傅小天偕同夫人、郡主来到,那遇春立刻大礼迎接。
岳钟琪则肃立不拜,只是抱拳俯首,道:“卑职圣旨在身,不敢大礼下拜,请侯爷、夫人、郡主恕罪。”
想来,他也明白博小天等三人早已知道他怀有圣旨,故而坦然说出,未再隐瞒。
傅小天伉俪都没有在意,摆了摆手,要他坐下。
德恰却微微色变地冷哼了一声,正眼也没看他一下,直行过去坐下。
岳钟琪只装没有听见,躬身谢坐,恭谨地坐在下首,襄阳知府那遇春仍然敬陪末座,正襟危坐,日不斜视。
岳钟琪双手置于膝上也坐得笔直,礼貌上,他应该先请示召见之意,是以一坐定,立即恭声说道:“奉侯爷宠召,卑职马不敢停蹄,兼程赶来襄阳,卑职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在他以为,傅威侯关心的应该是他岳钟琪所负的使命。
谁知,很出他意料,傅小天淡淡一笑,道:“岳提督,你奉旨戍守四川,距西藏近在咫尺,布达拉宫受大食人操纵,勾结一干武林莠民,阴谋叛乱,前些日子还胆大妄为地侵袭大内。这件事,你知道么?”
身为四川提督,奉旨戌守边陲,让人家假道而过,潜人中原,更侵大内,他四川提督干的什么事?论罪就该是一行大的,岳钟琪脸上变了色,他究竟不同于一般庸官,还能沉得住气道:“这个……卑职在事后才知道,有亏职守……”
傅小天一笑摆手,道:“我找你来,不是找你来问罪的,严格地说,这也怪不了你……”
岳钟琪飞快应声谢恩,道:“谢侯爷。”
德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提督大人,我只知道你是个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