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唇角,星目凝注,又问:“先生看出那是何种慢性之毒么?”
吕毅坦然答道:“这个吕毅未能看出。”
宫寒冰略一沉吟,又道:“先生可看出制穴是用的何种手法,制的什么穴道?”
吕毅望了他一眼,道:“吕毅只知穴道被制,却不知被制何穴,何种手法。”
本来嘛,医生哪懂这些?
宫寒冰还想再问下去。
适时,古兰开了檀口,如今,她娇靥上的神色,不只是悲、哀痛,还布上了一层浓浓的寒霜,说道:“先生,现在古兰已确信家父被人所害,但不知先生那甘受多年痛苦、隐忍不言之语从何说起?”
吕毅道:“姑娘巾帼奇英、冰雪聪明,当知毒药或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误食,但那穴道被制,老堡主自己应该断无不知之理……”
二爷辛天风脱口说道:“老弟忘了他老人家口不能言?”
“我没忘记。”吕毅目光转注,淡淡答道:“口即或不能言,手却能动,老堡主为何不以手代口,将自己被害之处写在纸上,告诉诸位?”
二爷辛天风哑口无言,但旋即猛击一掌,道:“对,老弟高见!他老人家有遗嘱……”
“这就是了。”吕毅接道:“老堡主既可预做遗嘱,何独不能将被害之事也以类似方法告诉诸位?分明有所苦衷,隐而不宣,何况……”
目光轻扫环顾,道:“何况老堡主并非口不能言。”
此言一出,五师兄妹俱皆震动,古兰,她意犹难信,红肿美目凝注目毅,诧声说道:
“先生是说……家父卧病多年,一直可以说话?”
“不错。”吕毅点头,道:“吕毅正是此意。”
古兰立时愣住了,接着,缓缓垂下螓首。
刚才已听吕毅说过,乃父甘受痛楚,隐忍不吐,是为了她,是为了她这个爱逾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