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绿色的东西少得可怜,因为这不是个有水草的地方。
仅有的几辆车里的客人都下来了,地上石头上不能坐,烫人,从车上搬下来些东西放在地上凑合了坐坐。
外边不见得比车里好多少,没一个不是大把的掉汗的。
就在这当门,后队一个黑衣汉子悄悄地离开了车队往远处走去,像是想一个人离远一点儿,找个凉快地方。
前队的骆三爷却看得清清楚楚。站在他身边的江大成哼地一声冷笑开了口:“老狐狸憋不住了,已派人问去了,且看看他能问出个什么结果来。”
江大成跟其他护车、赶车的弟兄一样,混身上下都让汗湿透了,衣裳上都结了盐粒子,老远便闻见一股流汗酸味儿,可是却没一个解开扣亮胸膛的。
这是车队的规矩,车队来回在这一带跑,那一回也少不了女客。
骆三爷没吭气儿,默然地望着那光亮渐渐下沉的天边。
天刚黑的时候,那黑衣汉子从远处走了回来。
去的时候是他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身后整整跟了十二匹骆驼,十一匹骆驼身上驮的是人,最后那匹骆驼身上驮的是好几大包东西。
骆三爷一双老眼之中闪过了两道光亮,脸上刹时浮现一片凝重神色。
他开了口,说了话:“前头左边是‘京城’,右边是‘杀虎口’,从‘杀虎口’过‘长城’横过‘山西’,翻过‘太行’就是‘河北’境了,要想到‘大名’去,从这儿动身最近,谭北斗打算离车队了,他说过,他不是轻易饶人的人!”
江大成两眼一睁,道:“他敢怎么样?”
骆三爷道:“他或许只动我一个人,不过他也有可能把咱们都带走,反正车队里的客人没几个了。”
江大成脸上变了色,道:“三爷,您看是这样儿么?”
骆三爷道:“除非他还不打算走,要不然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