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马灯,旁边就是个地铺。
好主意,谭北斗懂得享受,这种天气车里既闷又热,在外头打地铺是风凉得多。
外头打地铺为的是风凉,可是两个人一进帐蓬谭北斗就把帐蓬遮了起来,自己往地铺上一坐,摆手说道:“坐,坐下说话。”
自进帐蓬以后,那姓董的瘦高黑衣客就换上了一副恭谨神色,此刻他恭应一声盘膝坐了下去。
他坐定,谭北斗抬了眼,道:“是督帅大人派你来的?”
姓董的瘦高黑衣客道:“属下带来一封信,您先过过目。”
探怀掏出一封火漆封口,上加大印的函件双手递了过去。
谭北斗一看这封信火漆封口,上加大印就知道这封信非同小可,当即神清一肃,双手接过,拆开了信,抽出信笺,信笺上七个鲜红的字迹已出现在灯下,“直隶总督府用笺”。
谭北斗拿着信笺就灯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毕,把那张信笺在马灯上点着了火,烧成了一团灰烬。
直望着那张信笺成了一团灰烬,他才神情肃穆地抬眼说道:“这件案子不是早就定诫落案了吗?”
姓董的瘦高黑衣客道:“案子是早就定诫落案了,犯人囚在刑部大牢,不怕他插翅飞了,可是他有个女儿……”
谭北斗道:“我知道他还有个女儿,信上说得很清楚,可是这件案子当年不是‘血滴子’办的,怎么现在又落到直隶总督衙门头上了?”
姓董的瘦高黑衣客道:“老爷子,信上没说吗?”
“没说。”谭北斗道:“信上要是说了,我还用问你。”
姓董的瘦高黑衣客道:“是这样的,听说他那女儿门当年漏网后就一直躲在关外。”
谭北斗道:“我明白了,恰好这时候我在关外,所以上头就把这案子交到我手里了。”
姓董的瘦高黑衣客道:“老爷子,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