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
骆三爷那里刚迈出一步,如今却只有把迈出的腿又收了回去。
显然,谭北斗给他难堪,客人们不愿意理他,像骆三爷这么一位人物,何曾受过这个,押这趟车毕竟让他碰上了一回,
够他难受的。
旁边那些护车的都是老于世故,经验、历练两称丰富的,那-个看不出来。
一个弟兄上前一步道:“三爷,我去把他叫下来说个明白。”
这人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说走扭头就要走,骆三爷伸手拦住了他,道:“读书人不知天高地厚,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走,大伙儿歇着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这句话刚说完,远处一名弟兄飞奔而至,冲骆三爷一躬身,道:“三爷,有个人要找谭鹰爪。”
骆三爷刚问了“谁”,适才那名弟兄奔来处夜色中出现一个人影,步履轻轻地往这边走了过来,骆三爷目光一凝,望着那人影道:“就是这个人吗?什么来路?”
那弟兄道:“他说关里来的,属下恐怕跟谭鹰爪是一条线上的。”
说话间,来人已然走近,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黑衣客,长眉细目,隆准薄唇,一双细目中精芒外射,眼神十足,锐厉逼人。
骆三爷走上两步抱拳说道:“在下骆三,请教尊驾是……”
那瘦高黑衣客抱拳答了-礼,含笑说道:“原来是押车掌舵的骆三爷当面,失敬,在下姓董,从关里来的,是谭老爷子的朋友。”
骆三爷道:“原来是董爷,谭老的车在最后头,容骆三带路,请。”转身往后行走。
那姓董的瘦高黑衣人说一声:“不敢当,有劳三爷了。”加快一步跟了上去。
任先生躺在自己的车里,车里虽然没点灯,可是他仍睁着两眼还没睡。
骆三爷陪着那姓董的瘦高黑衣客,一个劲儿的往后走,两个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