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眨动着两眼迟疑了一下,听了听,她转过了身。
“李大哥”靠在树干上,睡得很安详。
她缓缓地坐了起来,一双跟直盯在李德威那张颇显黝黑的英挺俊脸上。
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感受,只见她望着李德威的脸像在出神。
她看起来像在出神,可是她一只欺雪赛霜的玉手在缓缓移动,缓缓移动,那看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根水葱般尖尖食指,遥遥在指着李德威的心口。
她那只手抬起来了,可是她迟迟没往前递,过了一会儿,她又把手放了下来。
像这样两三次,最后她忽然又躺了下去,转过身,又把背朝向了李德威,长久,长久之后,她又闭上了眼。
李德威醒了,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了,那匹小黑驴仍站在原处,草让它吃下一大片去。
往身侧看看,大姑娘睡得还很香甜,连姿势都没变,清凉的晨风吹散了她一绺秀发,直在她秀额前飘动,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
李德威想叫她,可又不忍叫她,直直腰站了起来,刚站起,那匹小黑驴儿鼻子里呼噜噜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大姑娘倏地睁开了眼,连忙翻身坐了起来,脸红红地,道:“哎哟,天都亮了,我怎么睡得这么死……”
看了李德威一眼,道:“李大哥什么时候醒的?”
李德威含笑说道:“我也刚醒,姑娘够累的,想让姑娘多睡会儿,所以我没叫姑娘,没想到我往起一站却惊动了小黑……”
大姑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李大哥一夜没睡好吧?”
李德威笑笑说道:“还好!”
大姑娘脸突然又一红,道:“我睡得那么死,唾相一定很难看,李大哥可别笑话。”
这句话说得李德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他只有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