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姑娘道:“那么你说什么才关紧要?”
李德威道:“西五省祖家究竟站在哪一边才关紧要。”
祖姑娘嫣然一笑道:“那么我可以代我爹答复你,本来我打算嫁你,不打算嫁给那位‘满洲’贝子的。可是现在想想,我爹这么大年纪了,自小把我带大,一向是百依百顺,疼爱得跟什么似的,这份恩情重如山,我不能惹我爹生气,也不忍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所以我现在又改变主意,还是要嫁给福安了。”
祖财神一怔,惊喜叫道:“丫头,我没白疼你……”
李德威道:“‘满洲’两位亲贵羞愤而去,姑娘现在改变心意,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祖姑娘摇头说道:“你错了,我看得出,在那两位‘满洲’亲贵之中,真正举足轻重,对事情能做决定的,是那位七格格而不是贝子福安,那位贝子福安跟面粉似的,人家把他揉成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李德威道:“祖姑娘看见头一个拂袖离席的,不是贝子福安,而是那位举足轻重,对事情能做决定的七格格。”
祖姑娘微一点头道:“这个我看见了,只是她那种气是不是祖家跟‘满洲’没结成亲而气。我敢说她明知道她要是一怒离去,正中了你的心意,那么她为什么还要一怒离去呢,那是因为一个微妙的酸字作祟,说得明白点,也就是看不惯我跟你表现得颇为亲呢,她是气我,也是气你,这好办,只要我回过头去答应嫁给福安,她心里那点气马上就会云消雾散。”
李德威明知这位祖姑娘眼光超人,看得非常对,说得也句句是理。他也看出来了,七格格的那气,皆由于一个“酸”字作祟,要是这位祖姑娘马上回过头去答应嫁给福安,七格格的那心头之气,确实马上就会云消雾散,因为那位七格格是聪明人,她不会不顾大局。
他明白这一点,可是他不明白眼前这位祖姑娘怎么会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