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郭璞道:“但那是在家里,论公,你得听我的。”
金玉楼道:“我没跟你谈公事。”
郭璞道:“可是这是我的公事。”
金玉楼道:“那是你的公事,不是我的。”
郭璞陡扬双眉道:“难道你不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金玉楼厉声说道:“我是,但我有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该用的法子,你公私不分,怀妇人之仁,在祖宗前你就站不住。”
郭璞倏敛威态,颤声说道:“那么我求您……”
金玉楼道:“我这个人向来铁面无私!”
郭璞悲声说道:“你这是何苦……”
金玉楼道:“谁知道我为什么?”
郭璞道:“我知道你为了我,可是……”
“别说了!”金玉楼冷然说道:“我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只要你公对得起苦大师,私敢违抗家法,你就照着你的办法做。”
郭璞双目赤红,陡扬双眉,道:“那么我制住你,等事后再向苦大师及老人家请罪!”飞起一指点了过去。
金玉楼一动未动,目中威棱直逼注着郭璞。
眼看着郭璞那一指便要点上金玉楼要穴,但突然,郭璞他沉腕收指,砰然一声跪了下去:“哥,我求你……”
金玉楼一惊忙闪身躲避,喝道:“老六,你这是干什么?”
郭璞身形颤抖,默然未语。
金玉楼一时也未说话,刹那时,这“万寿山”上陷入一片沉寂中,沉寂得隐隐令人有窒息之感。
良久,金玉楼突然跺了脚:“老六,你真能要人的命,起来,起来!”
他伸手扶起了郭璞,道:“你叫我如何回去向老人家交待?”
郭璞哑声说道:“好在我马上也要走了,老人家面前,自有我说话。”
金玉楼一摇头,道:“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