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点头说道:“凡读过书的,没有不知道的!”
曾静道:“那么你……”
“曾先生!”郭璞道:“人各有志,未可相强,昔李陵知机,享尽富贵荣华,苏武不移,虽垂暮得归,又得了什么?”
曾静道:“流芳万世,名垂千古!”
郭璞哂然笑道:“曾先生,人,有几个顾及死后的?”
曾静为之气结,一时未能答上话来。
郭璞一笑又道:“打个最近的譬喻,岳钟琪贵为总督,权势显赫,二位呢,阶下囚耳,只有缚手任人宰割……”
曾静道:“这是一时之势而已,你且看若干年后,从古至今奸妄必败,暴政必亡,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移的真理!”
郭璞笑了笑道:“那是因为独夫无道,试看当今……”
张熙忍不住厉声叱道:“你敢巧言诡辩?那胤祯弑父逼母杀弟……”
郭璞笑道:“为夺帝位,谁择手段?昔李世民杀建成、元古,贞观之治歌颂千古,只要是个好皇帝,能使国泰民安,天威远震,内无忧,外无患,不就行了么?”
张熙气得混身发抖,乃待再说。
郭璞突然一笑站起,道:“二位请候我片刻,江风大,夜里冷,我进舱看看我两位伙伴去,别让他们没盖被子着了凉!”说着,转身要走。
曾静适时说道:“你不怕我二人投江自绝么?”
郭璞回身笑道:“死有重如泰山,有轻如鸿毛,假如二位认为投江自绝能成仁取义,只管请,我绝不阻拦!”转过身走去。
曾静呆了一呆,眼望那颀长背影,摇头叹道:“此人是个奇才,只可惜……”
又一摇头,住口不言。
张熙双眉一扬,尚未说话。
郭璞已然出舱走了回来,笑道:“曾先生夸奖,奇才二字愧不敢当,只是尚不算太糊涂,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