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少问。
郭璞焉得不懂?当即闭口不言。
那中年汉子带着郭璞走过“万里桥”头没多远,便拐进了一小巷子。
这条小巷子看来不是等闲地,你不看,竟然全是朱门大院,围墙丈高,一眼看上去,每一家都令人有深似海之感。
那中年汉子在巷左一家门环乌漆光亮的朱门前停了下来,举手碰碰地扣了门环。
随即门内响起了一阵步履声,及门而止,随听一个沙哑而低沉的话声问道:“哪一个?”
那中年汉子忙应道:“我,安庆!”
那两扇朱漆大门豁然而开,一个麻脸大汉当门而立,一见那中年汉子身后还有一个陌生人,一怔问道:“安庆,这是……”
那中年汉子道:“三公命我带他来见么哥!”
那麻脸大汉当即侧身让路,一双眼却直瞪着郭璞瞧。
郭璞却连正眼没瞧他一下,跟着那中年汉子进了门。
进了门,在那阴沈的大院里,那中年汉子回身说道:“燕朋友请在这儿等候片刻,我去禀报么哥!”
说着,他向着那堂屋走去。
郭璞扬了扬眉,但没说话,他抬眼四顾,只见这房子跟北方的大四合院差不多,进门两边石屋,东西也有屋,坐北朝南的是堂屋,堂屋两旁另有厢房。
这个“哥老会”的么哥不知以何为业,家里挺气派的,单看那来往堂屋的婢女下人,就有几十个。
那麻脸大汉则抱着膀子,站在郭璞身后那门两旁的廊檐底下,虎视眈眈,似乎生怕郭璞乱闯。
正看间,只听堂屋里响起一声干咳,那中年汉子领出三个人来。
这三人一前二后,为首的,是个穿着褂裤的瘦小老头儿,衣着异常之气派考究,手里拿着根旱烟袋,那烟袋锅是纯金,那嘴儿是玉。
看年纪,他至少在五十以上,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