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真相,我担心先生无以对知己……”
郭璞心底里冒寒意,刚要张口。
云珠已经接着又道:“还有对我,我自知甚明,像我这残花败柳破身子,是没有办法跟她比的,我承认她是俗人间少有的奇女子,也承认感情丝毫勉强不得,不过,先生要是因为她而拒我于千里之外,那未免显得太忍心……”
郭璞暗暗叫苦,忙道:“姑娘,你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云珠未答理,微微一笑,迳自又道:“女儿家心胸本窄,于一个‘情’字尤其死心眼儿,我这个人更是走极端的,不是爱便是恨,情场之上没朋友,她既是我的情敌,先生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付她!”
郭璞大急,刚一句:“姑娘……”
云珠急忙以玉指压香唇,低声笑道:“先生,别说了,有人来了!”
果然步履响动,只见海-快步走了过来。
他停身施礼,道:“见过郭爷……”
她又转向云珠一哈腰,道:“云姑娘,大内有人到,请姑娘回宫。”
云珠含笑答礼,道:“谢谢你,八护卫!”
随即转望郭璞,笑道:“先生,我走了,先生别送了。”随着海-袅袅行向大门。
郭璞没说话,也没动,他呆呆地站在那儿。
突然,他身形腾起,向着茫茫夜空飞射而去。
郭璞停身在“怡红院”西楼瓦面。
此际的西楼上,灯光犹自外透。
这么晚了,梅心难道还没睡。
不错,听,那是一缕低微的袅袅清音: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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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离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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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武陵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