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北京”到“杭州”,本来是可由运河一帆而下的。
可是郭璞嫌水路舟行太慢,不若这匹蒙古种的健骑脚程来得快,所以他弃水路由陆路直奔“杭州”。
这样一来,假如年羹尧走的是陆路,他不必纵骑飞驰,便有希望赶上他,就是赶不上也差不了多少。
假如年羹尧走的是水路,他说不定还可以赶在年羹尧前头。
出北京一路上,他没有听到有关年羹尧的任何消息。
这一天,他到了济南,济南是个大地方,大地方就免不了卧虎藏龙。看看是用饭时刻,郭璞顺着城内大街,策马徐驰,找到了一家名唤“鲁中第一楼”的酒楼。
这座酒楼不愧是“鲁中第一楼”,不说别的,单那两层楼的宏伟建筑,就非济南城内其他酒楼所能企及!
就在这座“鲁中第一楼”中,他听到了有关年羹尧的消息。
郭璞的座头,在楼上靠窗的一边。
他身在隔两席的那付座头上,坐着三名彪形黑衣大汉。
这三名黑衣大汉举止豪放粗犷,一派江湖豪雄本色,姑不说别的,单那三块个头儿瞧起来就怕人。
只是,这三名黑衣大汉身上都带着伤,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腿,还有一个右脸肿了一块。瞧样子,准是跟人打了架。
像这样的三个人,到哪儿都扎眼,何况是在这眼皮杂、形色多的酒楼之上?所以郭璞一上楼便对这三个人留了意。那倒不是留意别的,而是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
他一眼便看出,这三个黑衣大汉并非泛泛,而是各有一身横练功夫,足列江湖中的一流好手。
事实上并不错,那三名黑衣大汉目光炯炯,寒芒闪烁,胳膊粗得像腕口,手大得像蒲扇,而且筋肉坟起显得强而有力,瞧样子一巴掌准能打死人。
也就因为这样,郭璞才多看了那三个黑衣大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