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袍人点头笑道:“只要他对我忠心不贰,又肯低头认过,我便要他带着个‘太子太保’的荣衔回到任上去,要不然,我就留下他那颗脑袋!”
隆科多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关于小年的事,就这么办了,还有,还有……”嗫嚅了半天始接道:“还有海青,我觉得你不该这么宠他惯他!”
青袍人倏然笑道:“舅舅是吃海青的醋!”
隆科爹老脸一红,有点惊,忙干笑摇头,道:“那倒不是,我觉得他现在越来越放肆,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现在既是伴驾,又等于领‘大内侍卫’,权大势大,内城之中,谁不怕他三分……”
青袍人笑道:“舅舅有我这个靠山,想必不会怕他!”
隆科多皮包骨的干瘪老脸上又复一红,忙道:“我倒不会,可是怕他的大有人在!”
青袍人道:“既然您不怕他,他也不敢不把您放在眼内,您又何必替别人强出头,管别人的闲事?”
隆科多老奸巨滑,机警狡诈,哪能听不出皇上的话意?忙转移口风,嘿嘿笑着说:“倒不是我替别人强出头,管别人的闲事,实在是你找这个人跟随,又宠惯他成这个样子,恐怕……”
青袍人淡淡笑道:“舅舅,任何人都不该怕他,凡是怕他的人,心里都有鬼。我不是宠惯他,而是交付他督促我的权力,舅舅难道不以为内城里的这些人是该怕个人,像我这么一个行事随心、奸妄围侧的皇上,也该有个人督促么?”
隆科多涨红老脸,嗫嚅不能作一言!
青袍人目光深注,忽地一笑说道:“舅舅,您放心吧,我这个人懂得适可而止的,宠惯海青,我也有个限度的;在可能的范围内,我尽量地放纵他,让他敢说敢做,超过了这个范围,我也不会轻恕他的,不过海青是个深知节度的人,他说话行事都很有分寸,舅舅也该知道,我身边少不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