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琼道:“甚至于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严慕飞道:“姑娘,我希望……”
金玉琼道:“你希望如何?假如你是我,你会怎么样?”
严慕飞又默然了。
金玉琼道:“我愿意告诉你,我是个自视很高的女儿家,所以我今年近三十了,却仍然待在家里,可是你……这一半要委诸于一个缘宇,另一半该是你的一切让我……”
她改了口,接道:“这些话,也许我不该说,可是事实上我不能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我不知是该让它留待他年回忆呢,还是该……该……”
美目一闭,她住口不言。
严慕飞可真作难了,他又一次碰上棘手的事,如今发生在眼前的,他早就想到了,可是在这以前的情势,容不得他有别种选择。
他扪心自问,无可讳言地,对眼前这位,他动了情,假如说-旦离别,那能使他黯然魂销。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动了情,可是他明白,眼前这位是位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跟卫涵英一样,令他难分轩轾。假如这时候让他衡量两个人的轻重,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四个字:半斤八两。
他觉得这份感情太快了,太快了些,几乎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它的真实,而事实上,这位美而奇的人儿正闭着-双美目躺在眼前,一日夜来的情景也历历在目。
假如她是个平凡的女子还好,可是她不平凡,就因为她不平凡,所以这一段也就不平凡了,既然是不平凡的一段,似乎应该加以珍惜。
假如他招手一下把它抹煞了,那未免太狠心了!他才是天地间的第一等忍人!
可是假如他现在点了头,那有点近乎荒唐,他何以对卫涵英?假如她不点头,他又何以对眼前这位人儿?
难,难,难。
想了半天,他才好不容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