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有灯么?”
伙计连声称谢地道:“有,有,油灯就在桌上,要是没有油,请只管招呼,我马上过来添,我马上过来添。”
于是,他陪着她进了另一间,严慕飞则自己进了自己的那间。进了屋,他掩上门,点上灯,抬眼一看,不禁皱了皱眉锋。
他自信随和,也最能凑合,可是眼前这间客房的确是太槽了,土炕上铺着草席,一床有补钉的被子,后窗破了大洞没补,一张桌子,一盏油灯,一张椅子,除此别无长物。更糟的是把他跟她分开的那土墙上,有个碗口般大小破洞,高与胸前,只稍微一低头,那边能看见这边,这边也能看见那边。
这时候,隔壁传来了她的话声:“伙计,找块东西把墙上的洞堵上。”
伙计一连应了好几个是。
她又道:“再替我打盆水就行了,没事了,你走吧!”
伙计答应着走了,他绕了过来推开门,探进头道:“客官,你要点什么?”
严慕飞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找块东西把墙上的洞堵起来就行了!”
伙计陪上一脸窘笑走了。
没一会,他端着一盆水走进了隔壁,不知道哪儿找来一大堆破布,要堵洞的时候他还在破洞处露出一张脸招呼严慕飞说话。
“客官,您请帮个忙,用手抵一抵,要不然我用的劲儿大了,布就从那边掉下去了。
严慕飞没奈何,只得遵命照办。
忙了一阵子后,伙计走了,临走还说夜里有什么事尽管叫他,他就睡在前面屋里,一喊就来。
初更,二更,严慕飞坐在灯下直皱眉,听听隔壁,没动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为这地处偏僻的小镇静夜添了一点生气。
快三更的时候,严慕飞在没奈何的情形下,只有熄灯和衣上了炕,好在不是大冷天,那床被子可以原封不动地“供”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