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走声。
蓦地,他一声轻叹,抬头低吟:“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一遍,没有动静。
两遍,夜色仍是那么寂静。
三遍
在他第三遍吟声未落之际,他目中寒芒飞闪,适时,一个甜美而略显冰冷,还带着颤抖的轻吟在寂静夜色中响
起: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这么两句,这么充满了悔与恨,还带着激动的两句。
严慕飞转身投注,那黝黑的堂屋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一个身材无限美好的黑衣人儿。
她,衣角长长地拖在地上,两只手直直地下垂着,满头长发披散,遮住了她那张定然很美的娇靥。
她,像随风飘动,又像蹈空御虚,冉冉地飘起,穿庭院,过书廊轻轻地落在朱拦小桥上,身轻若虚无,也像一
团迷-的雾。
她,静静地站在朱栏小桥上,直挺挺地,一任夜风拂动长发,拂动衣袂,一动不动。
长发隙缝中,偶露一角娇靥,那肌肤,欺霜赛雪,白,但显得苍白,显得阴森森的。
她终于出现了。
严慕飞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凝目发问:“姑娘……”
她冷然开口,语气冰冷:“鬼!”
严慕飞道:“我久仰……”
她道:“你是听说过世上有鬼,还是听说过这儿有这么一个鬼?”
严慕飞道:“姑娘,两者我都听说过。”
她道:“你的胆子很大。”
严慕飞道:“姑娘,鬼也是由人而来。有时候并不可怕!”
她道:“有时候何解?”
严慕飞道:“像如今,像姑娘。”
她道:“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