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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一笑,又道:“迟帐房,咱们明人面前不说假话,这车酱,是不是不同于后院里的酱?”
迟九如脸色又-变,道:“我不懂尊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必呢?”书生目光凝注,道:“难道迟帐房非让我说穿不可?”
迟九如心里一惊,一紧牙,鼓足了勇气,道:“尊驾还是说清楚的好!”
书生道:“迟帐房是唬我这外行,这车酱比院子里的好!”
迟九如心中顿松,笑道:“尊驾错了,我说过,生意人要讲究信用,小号里的酱,可没分三六九等,我可以用小号招牌担保……”
书生截口说道:“既是没分三六九等,为何不能让给我?”
迟九如哭笑不得,道:“尊驾还要我怎么说?”
书生笑道:“不必说什么,让给我就行!”
迟九如摇头说道:“抱歉得很,小号不能从命!”
书生道:“迟帐房,你是把上了门儿的生意往外推?”
迟九如一脸正经,道:“信用要紧,小号宁可不做这笔生意!”
书生淡笑摇头,道:“恐怕由不得迟帐房!”
迟九如脸色一变,道:“尊驾,怎么说?”
书生道:“这车货,我是要定了!”
迟九如提心吊胆地沉了脸:“尊驾怎么不讲理?”
书生道:“讲理也得看对准?”
迟九如道:“难道小可不讲理?”
书生道:“要早讲理,就没那么多麻烦事儿了!”
这句话,话里有话!
迟九如自然不是糊涂人,心里直发毛,道:“尊驾,‘开封城’可是个有王法的地方。”
书生淡笑说道:“那最好不过,我正愁没地方讲王法。”
迟九如心里直叫苦,还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