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迟文突然叫了一声:“五千两,领班,您真”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一是一,二是二,言出必行,不折不扣,日子一久你们就会知道了。”
迟文好不激动,颤抖着双手接了过去。
关山月倏然-笑,道:“快去找他们回来吧,我先走一步了。”
他迈步行了出去。
背后突然响起迟文颤抖而沙哑的一声:“领班!”
关山月停步回身,含笑问道:“还有什么事?”
迟文一脸的感激与羞愧神色,道:“我几个不知道您是这么个人”
关山月笑道:“往后你们会知道得更多。”
迟文摇头说道:“不用往后了,领班,有今天这回就够了,往后谁要是不死心塌地跟您,谁就是他妈的狗种。”
关山月笑了:“好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转身洒脱行去。
迟文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没说话,而,突然,他身形腾起,如脱弩之矢般射了出去……
在“北京械”,东城永远没有西四城那么热闹,因为西城有个温柔乡,销金窟,处处灯红绿酒,家家青楼勾栏的“八大胡同”,另外,还有个诸仗百艺杂陈,尽是民间玩意儿的“天桥”!
东城比较偏僻,永远是那么宁静!
顶着风,踏着雪,关山月很容易地找到那家“太安堂”,站在对街的廊檐下,关山月有点纳闷,他望着“太安堂”门前的满地雪泥,心里暗想:迟文说娄四躲在这儿充杂工,晒药草,如今一地的雪泥,又没有太阳,晒什么药草,又怎么晒?
心中念转,他那目光由一地雪泥上转移到“太安堂”门里,这家药铺在东城算不得最大的一家,生意也不见得怎么好,柜台里,两个年轻伙计坐在那儿烤火闲聊,里面还有个老头儿隔着老花眼镜在看书,另一只手在火盆里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