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黄先生带回家去来个“三堂会审”。
黄先生可真是个窝囊废,身上裹着一床棉被,还冻得直打哆嗦,一步比一步艰难,真是。
费了好半天工夫,好不容易挨到了严老夫子家,姑娘抬眼四窥,寂静空荡,风在悲号,雪仍不住地在飘,除此,再也难看到别的什么。
她一进竹篱高声先叫:“爹,黄先生来了。”
门开了,严老夫子满脸错愕神色地当门而立,当他看清黄先生身上那身“穿着”之后,一怔,险些失笑。
错愕归错愕,想笑归想笑,他连忙把黄先生请了进去,进门之后,黄先生拉下身上破棉被,往屋角一张椅子上一塞,向着严老夫子兜头就是一揖:“蒙老夫子宠邀,晚生不敢不来……”
严老夫子当即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忙还礼说道:“不敢,彼此都是离乡背井之人,既逢年节,就该聚聚,也只是粗肴水酒,好在黄先生不是外人……”
向着姑娘一摆手,道:“丫头,后面准备去。”
姑娘伶俐,忙撤走了桌上的往后去了。
黑大汉跟着到了后头,劈头便道:“丫头,你弄错了。”
姑娘一怔道:“怎么,五叔,我弄错了?”
黑大汉道:“可不是么?刚才你走后没多久,他们就过来了,我跟大哥听得清清楚楚,‘玉龙’在外面说了这么一句:‘大三十地跑来扰人,过两天再来,滚!’,等我跟大哥开门看时,‘玉龙’已经没了影,有几条人影在夜色里没命地狂奔而去,你想,黄先生要是‘玉龙’,他能分身两地么?”
姑娘呆了一呆道:“真的,五叔?”
黑大汉道:“难道五叔还会骗你不成!”
姑娘恍然苦笑,道:“这么说来,我是自作聪明,的确弄错了,唉,这么冷的天把人家给骗了来,这是何苦……”
黑大汉道:“好在他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