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田哈哈一笑道:“玉环是看上我那几箱字画了,放心!迟早是你的。”说着话,老少四个并肩迈步,行向院东。
行走间,徐光田若有所感,微一摇头:“可惜,真可惜。”
徐夫人道:“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什么可惜?”
徐光田道:“我是说那位大侍卫。”
徐夫人道:“他怎么了?”
徐光田道:“你难道看不出么,他的人品可称罕见,能轻易地进了侍卫营,武学当也不差,咱们也跟他交淡过,只怕他的文才也错不到哪儿去,一颗明珠投进污泥里,岂不是可惜?”
徐夫人敛去了笑容,微-点头道:“我有同感,的确可惜。”
金玉环冷冷说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徐光田道:“怎么?玉环,你有什么高见?”
金玉环道:“干爹当知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这八个字。”
徐光田点头说道:“我懂,当然懂,不过,怕只怕他只是一时糊涂。”
金玉环道:“您以为是么?”
徐夫人道:“对了,玉环,他如只是一时糊涂,这么一个人才就这么毁了,那可真是可惜。”
金玉环道:“您二位以为该把他留下?”
徐光田道:“那倒不是,我们两个老的只是有此感触,这么说说,你有你的看法,你是正主儿,毁留之权那还取决于你,不过,玉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假使他能悔悟回头,对你未尝不是一大助力。”
金玉环道:“我可不敢奢望他能成为我的一大助力。”
徐光田道:“那为什么,难道他劝不回头?”
金玉环道:“您不知道,他这个人机灵得很,我怕一个不好反毁生他手里,我个人成败事小,要是因我一人坏了大事,毁了大局,那我的罪孽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