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胖汉子道:“水也不喝了?”
谭秀道:“不喝了,不喝了。”
那中年胖汉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只吃了一个包子,给一个制钱儿了。”
谭秀伸手从小包袱里摸出一块碎银,往桌上一放道:“我没有制钱,不用找了。”
没容中年胖汉子说话,也没再看那瘦老头儿一眼,背起包袱出门而去。
那中年胖汉子怔住了。
只听那瘦老头儿一声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被谁吓破了胆,住在‘大明湖’边儿上的,不该这样,掌柜的,算帐。”
那中年胖汉子倏然定过了神,抓起桌上那锭碎银转过脸去问道:“怎么,你老也要走?”
那瘦老头儿抬手一招道:“少废话,快过来给我算帐。”
那中年胖汉子没敢再多说,连忙走了过去,只听他低低说了几句,随着那瘦老头儿丢样东西在桌上,然后他抓起桌上那根旱烟袋,身形一闪就没了影儿。
那中年胖汉子惊呼一声又怔住了。
瘦老头儿像一阵风般卷出了门,又像一阵风般潸失在黑暗的夜色里,小店隔壁的墙角暗隅里出来个人,是谭秀,他眼望着瘦老头儿逝去处两眼发直:“我没料错,我没料错,这老头儿果然是个江湖的高手……”
定了定神,忙不迭地又隐进了暗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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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爬上了东山,“泰山‘之阳,整个儿地笼罩在柔和的晨曦里,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背着小包袱踏上了登山道,那是谭秀。
“泰山‘是五岳中的岱宗,古时齐鲁之间为春秋战国文化最盛之地,”泰山“当其冲要,故列为五岳之尊。实际上,它高不及”华山“,阔不及”衡山“,但在黄淮大平原上比起丘陵似的蒙沂山区,及”青岛“的崂山自然是傲然独尊,雄视一切。
诗经载:“泰山岩岩,名具尔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