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啸天笑道:“是希望我早一天死在诸葛英的手里,是不?”
梅梦雪摇头说道:“那倒也不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倒不希望你一定死在‘玉书生’手里,只要你死,你死在谁手里都一样。”
费啸天两眼微睁,眼中射出两道怕人的异采,那薄薄的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虽然是笑,却跟他那目中异采一样地怕人,半晌才听他说道:“看来雪妹心里是恨透了我?”
“那是当然。”梅梦雪道:“亲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
费啸天道:“雪妹这心愿恐怕很难得偿。”
梅梦雪道:“只要不是永难得偿,只要不是没有一点希望就行。”
费啸天道:“如今想想,诸葛英不足虑,雪妹倒使我感到阵阵寒傈。”
梅梦雪道:“只怕这是你心里的话。”
费啸天微微一笑抬手说道:“我不敢再跟雪妹谈下去,再谈下去,只怕我就要寝难安枕,食难下咽了,这费家庄院雪妹熟得很,请带着小兰自去歇息吧!”
梅梦雪道:“你对我这么放心么?”
“当然。”费啸天道:“其实又何止对雪妹一人?我刚才说过雪妹跟我有缘,无论是谁也分不开咱们俩的,雪妹无论到哪儿,我总不离雪妹眼前。”
梅梦雪道:“我还有点事要跟你谈谈……”
费啸天道:“问诸葛英的去处?”
梅梦雪道:“不错,这正是我要问你的……”
费啸天笑笑说道:“雪妹要问我他如今在哪儿,我无以作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我可以告诉雪妹,他现在很逍遥,很自在,也说不定这一两天里他就会再到我的这费家庄院来。”
梅梦雪“哦”地一声道:“是么?他必有再来的理由。”
“那当然。”费啸天道:“他到我费家庄院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