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苦笑道:“小二哥,这不是丧气话,是实实在在的真话,只有我自己明白,小二哥,人皆畏死,我独不怕……”
伙计好不难受,一张脸苦得像吃了黄连,道:“那……您干嘛还在这大的下雪天往外头跑啊!”
白衣客道:“小二哥,你说我该上哪儿去?”
伙计道:“自然是该待在家里啊。”
“家?”白衣客笑了,笑得很厉害,也很凄惨,也许是笑得太厉害了,他又一阵剧咳,一直等平静之后,他才摇头说道:“小二哥,这就是我的家。”‘伙计一怔,讶然说道:
“公子爷,您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白衣客道:“我萍飘四海,浪迹天涯,到处为家。”
伙计直了眼,道:“这么说,您-…。没有家?”
白衣客道:“我要是有家,也不会在大雪天跑到你这酒肆来坐了。”
伙计道:“那……您也没有亲人?”
白衣客道:“小二哥,在眼前来说,你就是我的亲人。”
伙计一怔,一时没弄懂,愕然说道:“我……”
白衣客眉梢儿忽地一扬。道:“小二哥,生意上门,有客人来到了,别顾我了,你准备去侍候他们吧,和气生财,要小心点!”
伙计忙回身向门,那厚厚的棉布帘连动都没动,甚至连那刺骨的寒风也没吹进来一丝,他叫道:“公子爷,哪儿有啊!”
白衣客道:“快要到了,你要不信可以把棉布帘掀开一条缝儿往西看看,恐怕还不只一个。”
伙计硬是不信,走过去掀开了棉布帘一角,探出头往外一看,很快地他缩回脑袋讶然说道:“有两个骑马的,公子爷,您怎么知道……”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小二哥,人要到了快死的时候,他什么都知道!”
伙计机伶伶一颤,为之毛骨惊然,道:“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