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独行道:“五先生跟三先生慈悲胸怀,我很感激,然而我却不能不为我这条命打算……”
查老五道:“你料准了你离开和-这儿一准死?”
费独行道:“五先生!别的不说,单说我这杀人越狱一样,官家会放过我么?”
白衣文士冰冷道:“为你自己这条命,你就不惜帮和-害那么多的人?”
“六先生!”费独行道:“令师侄白姑娘也任职和中堂府……”
白衣文土道:“她没有帮和-害过任何一个不该死的人。”
费独行道:“六先生!我又何曾帮和中堂害过任何一个不该死的人?”白衣文土一时没说上话来!查老五呆了一呆点头说道:“这倒是!据咱们所知,的确没有。”白衣文士道:
“那胡三奶……”
费独行道:“胡三奶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以为七位应该清楚?”
白衣文士道:“可是你把她的家产,完全献给了和。”
费独行道:“六先生贵我过苛了,七位总不会是为了胡三奶的家产欲置我于死地吧?”
白衣文士道:“当然不是,你要知道,胡三奶是个反清志士……
费独行倏然一笑道:“六先生!胡三奶反清是不错,但她为的不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她为的是某些个有野心的人士,以他们今日的作为,不配治理天下。”
白衣文士道:“你以为谁配治理天下,爱新觉罗氏么?”
费独行淡然说道:“六先生过于偏激了,老实说我并不关心这种事,我为的只是我自己,要不然我不会任令师侄白姑娘在和中堂府待下去,我为的是我自己,诸位为的是汉族世胃、先朝遗民,咱们各干各的,可以说井河不犯,我能容令师侄在和中堂府待下去,诸位又为什么非置我于死地不可,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白衣文士还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