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晚上你跟踪周济去了?”
费独行道:“是的。”
白云芳道:“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你是去……”倏然住口不言。
费独行道:“您原谅,属下是……”
白云芳道:“故意气气我,是不?”
说完了这句话,她才发现这句话有多么不对,她是个姑娘家,人家一个跟她毫不相关的大男人逛八大胡同气她什么?
白云芳红了娇靥,好窘。
费独行焉有听不出来,看不出来的道理?他心神震动了一下,只说了句“属下不敢”,别的什么也没说。
白云芳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她娇靥上红晕已退,代之而起的仍是那懔人的冷峻。
“你看见周济进了胡府了?”
费独行道:“是的,属下在八大胡同找到了他,然后从八大胡同一直暗中跟着他,亲眼看见他进了胡府。”
白云芳道:“范富春既然供出了他,你为什么不找到他马上就擒下他?”
费独行道:“属下不敢那么冒失。”
白云芳道:“冒失?你怕什么?”
费独行道:“属下打听过了,正如总领班刚才所说,胡三奶在北京城里是个鼎鼎大名的坤道,她不但在地面上兜得转,而且结交的都是权贵,连步军统领衙门都得买她三分帐,简直是个跺跺脚能让北京城颤动的人物……”
白云芳道:“所以你怕她?”
费独行道:“总领班应该知道,属下不是个怕事的人,属下不能不为中堂府着想。”
白云芳道:“你不怕事,难道中堂府怕事?”
费独行道:“总领班,有理天下去得,无理寸步难行,中堂府凭什么拿胡府的周济?”
白云芳道:“咦?你不是说范富春招出他来了么?”
费独行道:“不错,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