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时候金百万站起来要走,她会恨他一辈子。
那个人只两步便到了她身边,金二奶奶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好慌、好怕、手心儿都出了汗,用香手绢儿狠命擦,可是没用,恨死了。
“看样子今儿晚上金老的手气不大顺?”那个人竟说了话,话声好好听,听进耳朵里,混身上下没一处不舒坦。
金百万没反应,两眼只望着牌桌上,怎么聋了,就知道心疼银子,心疼你就不该来了,哼!猪似的。
金二奶奶忍不住伸手在他腿上推了一下:“老爷子,人家这位……跟您说话呢。”
金百万如大梦初醒,头一仰,嘴一张:“嗯?啊,是,是,说话,说话。”
恼死人了,他根本就没听见人家说什么?
幸好人家没在意,人家笑笑又说:“一般人都是傍赢家,我这个人跟一般人不同,一向爱傍输家,说起来也怪得很,也许我有帮人运,输家经我这么一傍,往往会变成了赢家,如今我想傍傍金老;金老可有意思再试试?”
金百万的一双胖手直搓,迟疑着说道:“这个,这个……”
金二奶奶心里千个百个愿意,可是这不是别的事儿,她没敢吭气儿,虽然她没敢吭气儿,心里可恼死金百万了,个头儿挺肥的,胆儿那么小,哪像个男人?
人家看出金百万的心意来了,又说了话:“这样好不,金老,您再试试,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二一添作五,您看怎么样?”
金二奶奶一听这话,她不能不答腔了,一推金百万道:“老爷子,人家这位看咱们今儿晚上输得不少,可是一番好意啊,您就再试试吧。”
“是啊!”刚才吃金二奶奶豆腐那个,这时冷言冷语地说了话:“金老,这年头儿这种热心肠的好人可不常见哪,输了归他,赢了他跟您二一添作五,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二奶奶都瞧出人家的好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