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兄误会了,兄弟也是外地来的,只不过跟他们的瓢把子有点交情而已。”
费独行道:“那也一样,杜兄仗义出面,我也应该说声谢。”
杜毅道:“费兄太客气了,住哪家栈?明儿个兄弟陪他们的瓢把子去给费兄陪罪。”
费独行忙道:“杜兄这是打我的脸,叫我怎么敢当?不瞒杜兄,我今儿晚上就走……”
杜毅一怔,忙道:“费兄怎么不多待两天,马市正热闹……”
费独行道:“谢谢杜兄盛意,我有点急事,非走不可。”
杜毅道:“既是这样兄弟就不敢多耽误费兄了,异日再谋后会,告辞。”
他一抱拳转身行去,很快地出了胡同拐了弯儿。
望着杜毅出了胡同拐了弯儿,费独行突然笑了:“老人家听见没有,他们还怪机灵的,居然在我眼前打起马虎眼来了。”
背后一个话声冷冷说道:“我真摸不透你,我既然已经告诉你们是一个窝里的,你怎么还一匕首伤了他们四个?”
费独行没转身,也没回头,笑笑说道:“有句话老人家该知道,不打不相识,有些个交情是打出来的。”
他把那把匕首往袖子里一藏,迈步往胡同外行去。
瘦老头儿愣在了那儿,满头雾水,一脸茫然。
突然,他身后多了个人,是那猴一般的小伙子,低低叫了一声:“师父。”
瘦老头儿道:“我越看他越像费慕书,看他不像想往里去的样子,可是偏偏他又……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我非摸透他不可,猴儿,走,咱们盯他去。”
这当儿张家口热闹的地方很多,马蹄胡同固然够热闹,可是,这个地儿的热闹也不下于马蹄胡同。
这个地儿是个大院子,挺大的个院子。
院子里栽着一根根的木桩,每根木桩上挂着两盏灯,把院子里照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