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古庙。
费慕书道:“报信儿的脚下可真快啊?”
马七没说话,一把飞刀的刀尖紧抵在费慕书后心上,不敢挪动分毫。
费慕书有多少他明白,他自己有多少他更明白,尽管费幕书现在握在他手掌心,他暗里却是仍揪着心。
进了古庙再看,挺大的一个院子,四周都长满了杂草,要说有半人高,可一点也不夸张。
大殿里黑忽忽,干净倒是挺干净,只是贼味儿很浓很重。
费慕书边走边摇头,道:“今儿个我可是失算了,棋差一着,全盘受制,这话可是真不错,只是马七爷,您手上请放轻点儿,扎破了肉不要紧,我就这么一百零一件行头,正后心处破个洞不好看,要是补上一块更显眼。”
马七冷冷一笑,道:“姓费的!少跟你七爷玩心眼儿了,你也不打听打听问一问,自从你七爷在江湖上走腿闯道儿那一天起,凡是落进你七爷手里的,可有哪一个能从你七爷手指头缝儿里漏出去的。”
大殿里传出了一阵步履声,这阵步履声很杂乱。
随着这阵步履声,高高的石阶上那大殿门口出现了四个人,一前二后,那适才报信儿的提刀壮汉随在一边儿。
一前二后那三个人,后头两个是两个利落打扮的壮汉,穿一身黑衣裤褂,腰里扎条宽皮带,手里没兵对,扎在腰里那条宽皮带上却各别了把带鞘的短刀。
前头那一个,看年纪比马七略大两岁,个头儿不大,但挺壮,一脸的络腮胡,两眼不住地闪动着精光。
他也是穿裤褂儿,头上扣了顶皮帽,手里托着一对铁胆,转得骨碌骨碌直响。
他站在高高的大殿门口,两眼精光一扫费慕书,道:“怎么回事儿,兄弟,这位是哪条路上的朋友?”
马七刚要说话。
费慕书已然说道:“七爷!可否让我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