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子正门口等着,骆掌柜一到便问:“怎么,何九爷已经到了?”
小伙子忙垂手回道:“是的,巴管事正在里头招呼着呢。”
骆掌柜当即命小伙子接过费独行的坐骑,他带着费独行往后行去!
“裕记商行”的店面不大,里头院子可大得惊人,三面是一整好几间的库房,后头还有个院子,想必那是住家用的,如今院子里排满了一条条的长板凳,坐满了人,地上放的有酒菜、有茶水。十几二十个粗犷的壮汉吃着喝着,袒胸的袒胸,掳袖的掳袖!
骆掌柜的一到,大伙儿纷纷离座打招呼。
骆掌柜的一抱拳,含笑说道:“诸位一路辛苦,请随便吃喝,我不陪诸位了。”
他带着费独行进了东边一间客厅,客厅不怎么大,可相当雅致,里头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个穿长袍的五十多岁干瘪瘦老头儿,一个是穿裤褂儿,利落打扮,腰扎宽带,下绑裤腿的瘦老头儿,后者虽然也瘦,可不像前者那么干,也远比前者精神,满脸的风霜,满脸的历练,手里拿着一根铜锅儿黑杆儿的旱烟袋!
两个人正聊着,一见骆掌柜的进来,立即双双站了起来,费独行一见穿长袍的干瘪瘦老头儿,突然一怔,但旋即就恢复了正常。
骆掌柜进门立即伸手,一把抓住了穿裤褂儿的瘦老头儿,带着笑道:“老九!你可真会整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节骨眼儿来!害得我肚子里的酒虫直抱怨!”
何九爷笑道:“我肚子里的酒虫抱怨得更厉害,巴老哥偏给我来壶浓茶,我正想找你问罪呢!”
“得!”骆掌柜大笑说道:“我这叫打人不成,反挨了一钉耙,怎么样,路上还平静吧?”
何九爷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道:“待会儿再说,这位是……”
显然他是当着外人,有话不便说。
骆掌柜一点就透,“哦!”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