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跟鬼爪似的,神情冷漠,目光里更透着寒意,看谁一眼谁能马上冻僵在那儿。
独占一张桌的这三个人,最外头一张桌上,坐的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独眼,左眼上戴个黑眼罩,一只有眼里的光芒冷电也似的,薄薄的嘴唇下微微露着两颗尖尖虎牙,这个人长得挺白净,也远不如那黑瘦黑饱老头儿、跟那四个剽悍的彪形大汉凛人,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儿,谁看他一眼谁就会头皮发炸,心里发毛,机伶伶打个寒颤,绝不敢再看他第二眼。
靠里一张桌子,坐的是个一身书卷气的公子哥儿,深蓝色缎子面儿的长袍,团花黑马褂,一条乌油油的发辫拖在身后,人长得好俊,临风玉树也似的,一张脸白里透红,要多嫩有多嫩,配上他那弯弯的两道眉,黑白分明,眼角儿微翘的一双眼,悬胆般的鼻子,小巧的嘴,换身行头难能充个大姑娘。
这位公子哥儿不但人显得文弱,个子也比一般昂藏须眉小,要跟那四个彪形大汉一比,天爷,那根本不能看,不说别的,单比手吧,公子哥儿那既白又嫩的一双手加起来也抵不过人家一个毛茸茸的巴掌大。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什么差这么多,许是公子哥儿让一肚子书坠的,长不了高大。
挨公子哥儿这张桌最近的那张桌上,坐的是个有着一身颀长身材的黑衣客,看年纪,他应该没有多大,可是唇上眼下巴士胡子老长,似乎是多少天没刮脸了,斜飞的长眉,深沉的两眼,挺直的鼻子,方方的嘴。
脸上没有表情,可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冷肃之气,个头儿不及那四个彪形大汉大,也不及那四个彪形大汉壮,但他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子让人难以言喻的劲儿,就这股子难以言喻的劲儿,让人觉得那四个彪形大汉站在那儿,要是十个人才能推得动的话,想推动这位黑衣客就得来上百个人,四个彪形大汉像四根埋在地下老深的合围石柱,这黑衣客就像一座山!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