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脚下的船板直晃。
他立即明白了为什么这艘船上灯火全熄,在跟别的船上不一样的道理了!
他又羞又气,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望。
他挑眉瞪眼,神色怕人地抬起了右掌,但,旋即,他又放下了,本来嘛,那干卿何事?
他深深地吁了一口闷气,脚下移动,要走。
忽地,他脚下弄出了些声响,但纵有,那也该极其轻微。
但,船舱内响起了粗重话声,有人沉声发问:“谁?”
黑衣少年刚一怔,紧接着,船舱内一阵咿唔声继起,一个娇慵似病,由鼻子里发出来的话声道:“哎呀,你这个人也真是,这时候会有谁,再说,船在河心,别人也上不来呀,真是的!”
地阵轻响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黑衣少年因差而恼,一跺脚,腾身飞射离船。
在他离船的同时,船舱内,突起一声冰冷轻笑,笑声中透着诡诈,可惜,黑衣少年他没听见。
轻笑过后,一切归于寂静,一切不复可闻。
蓦地,又一条人影疾若流星似地射落船头,人影颀长,竟是那黑衣少年去而复返。
他傲立船头,目射威棱,眉挑凶煞,一声冷笑冲口而出:“一时不察,险些上了你的大当,如今你那番心思是白费了,还不与我滚出来!”
按说,适才脚下一声轻响都惊动了舱中人,如今那么高的话声,舱中人更该听得清晰。
岂料大谬不然,那舱中人竟似没听见-殷,静悄悄地,一丝反应也没有,这可真怪了!
虽然不闻舱中人答话,也不见舱中人现身,可是舱内悉悉——之声仍然存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黑衣少年冷冷一笑,再度开口发话:“贾玉丰,以这种无耻勾当做掩护,亏你也想得出,难不成你要等我动手相请,才肯露头么?”